美媒开始关注731这个词,其实也是让人感到诧异的事。不少中国网友早上刷到消息,一个“美国新墨西哥州高中生团队纪录片曝光731部队暴行”的新闻条目,被置顶到了推特热搜榜。评论区底下,中文、英文、日文三种语言交错刷屏,有愤懑、有诉求、还有不少语焉不详的诡辩,让人看到一种记忆之外的世界冲撞感。不只是中国人在围观,不只是历史爱好者在激动。转发次数撑起的数据曲线,背后是无数平时对战争历史没有兴趣的陌生人被一段视频击中,开始想要去理解,到底什么是731。
镜头切到电影圈,《731》宣布九月公映,档期,选在九一八。这种定档日子本身就有态度,有一种记忆的撞击感。不是单纯讲战争胜败,不是老调重弹的英雄故事,而是将细节焦点对准了伤痕,对准那些被历史消音的普通人。这一点,电影和美国那群高中生做的事,不谋而合。纪录片视角更冷峻,影像一帧帧展示:冰天雪地,活人让水反复淋过,冻到四肢成块,山东话、东北话的断断续续尖叫,背景声音被老式留声机推上极致,残影下,木棍摔打,不是什么仿真道具,而是,活的人的骨头。被记录为“实验品”的人,成了数字,成了解剖残骸。打上“报废”,不再有姓名。有观众在弹幕里说,这不是电影,这就是地狱。
几个美国孩子在作品介绍里说,查到这些材料有被冲击到,日本人这样干过,他们自己以前从来没听说过。其实,这不是他们的常识教育里会教的东西。在美国社会,关于二战,讲纳粹、讲珍珠港、讲诺曼底美军浴血冲锋,鲜有课堂会点到731是怎么回事。原因很简单,不想提。美国政府和日本在战后的一纸协议,把这些罪行换成了731的数据资料。从东京法庭到学术关系,731的高层人员不仅没受过什么审判,还拿到了专家职位,在日本国内继续做医学研究、进大学教书。美国相关部门想要手里多一份对付苏联的生物武器底牌,日本换来免死金牌。这些都不是网友杜撰,档案数字清清楚楚地堆在哈佛、斯坦福大学乃至东京国立图书馆的卷宗架上。只不过,只要没人主动揭开,整个世界就当这些受害者从未存在。这才是真正让人感觉后背冒凉气的地方。
就算这样,居然还能看到——日媒跳出来甩脸说,731是医学研究,是防疫,甚至还有评论员嘴里蹦出“对中国有贡献”,“中国应该心存感激”。推上有网友发截图,日媒文章里直接用了“卫生部队”“科研成果”这种说法。无数人看呆。具体都做了什么,还能翻着白纸黑字装糊涂,直接踩在受害者血迹上跳舞。日本官方发言屡屡用“无法确认事实”为挡箭牌。新近解密的大量战俘证词、731内部文件、南京法庭审判记录,全都成了他们一句话的“需要进一步调查”。整个社会,哪怕有少数学者愿意直视那段历史,主流声音非但不鼓励,反而集体回避。
这种争夺话语权的场面,不止发生在日本。西方很多大媒体,这么多年下来也极少主动去提中国人的伤痕,很少讲731到底是什么,欧美主流舆论在战争记忆里只珍视自己受难的部分。奥斯维辛、广岛、珍珠港可以无限放大,南京、731、平型关、三光政策几乎见不到。只有当少数美国高中生、一个华裔作家,或者某位小众记者跳出来做些“不合时宜”的纪录片,这种“国际共同记忆”才会受到一点扰动。张纯如在美国写南京大屠杀的书,受到日本右翼的各种骚扰,却硬是把那本书写了出来。这是个体英雄主义,但本质上也是一代代中国人咬牙在做的事——就算没有谁帮忙,也要把真实的历史一段段挖出来晒在阳光下。
反观中国,为了这段历史,组织学者团队多年实地收集口述,开馆展示档案材料,出版书籍,拍剧拍纪录片,都不是让人仇恨,而是让人记得那些人经历过的恐惧和挣扎。哈尔滨731罪证陈列馆,每到清明、七一、九一八总有人在馆前祭拜,带孩童参观的家长一遍遍解说,这些东西不是教别人仇恨,你再看新近出的证据材料,遗留器械、文档、试管、受害证人名单,不断补充进来,说明中国没想让这段历史随风而逝。日本有部分作家还写书,比如《恶魔的饱食》,但主流媒体和官方做法是,把一切都当成“争议”,只要有一丝模糊空间,就承认句事实前面加但书,把责任降到最低。
往国际上说,日本不敢主动曝光,全是怕打破战后与美国之间的盟友叙述,损害所谓“和平宪法”后的自画像。美方主流学界和政府,一口咬定当年协定、如今冷处理。每提一次,就像戳到了哪个不能碰的疮疤。这次美国孩子做的纪录片在国内外都引起不小关注,其实也反映了西方社会里新一代人开始对旧叙事产生怀疑。他们想知道,“我们国家为什么要帮日本人掩盖这么可怕的事?”
关注这些细节,不是为了制造对立。哪怕到了今天,中国社会的整体语气,反而比想象中要平和。无人沉浸在受害者自怜情绪里。真正做的,是确保历史摆在台前,没人能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没人再敢胡说八道“感谢侵略者”这种话在国际大平台畅通无阻。不是愤怒让人坚定,是清楚的事实和记忆。正因为经历过,所以守护不让遗忘。这才是中国人最真实的态度。没有情绪宣泄,只有一句,历史真相始终在这里。谁敢睁眼说瞎话,全世界都看着呢。
信源:
观察者网《美国高中生揭批731部队:震惊,以前从未听说日本人干这事》
澎湃新闻《实证731部队残暴行径 驳斥日本否认侵华言论 ——访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馆员金士成》
人民网《原侵华日军老兵: “中国人民让我从‘鬼’变人”》
央视新闻《侵华日军731部队再添新罪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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